小猫咪不可以骂人哦

甜文写手,坑王,擅长:咕咕

(景浩x许然)我会在人潮汹涌处找到你

  脑洞来自于这张神图(我自己封的)

  电影感绝了

  还有就是想表达,拥有一位情绪稳定的成年伴侣,是多么重要啊!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半夜两点,被一通电话催起来,舆情监控组的小刘跟我说,网上已经炸了锅了。

  疑似一段深宁内部会议流出,涉及不正当商业竞争,半夜两点铺天盖地的文章,打的我们措手不及。

  深宁老总在国外赶不回来,我连夜安排小夏订最早的航班,作为奥兰方给深宁一个定心丸。

  景浩一边看我焦头烂额打电话,一边给我收拾行李,“我开车送你。”

  “不用,我让小夏订车。”

  他按下我的手机,“算了,小心忙中出错。”

  我又在床头柜翻我的护照。

  “你的上次放我这儿,给你装包里了。”他拍拍我的手提包。

  前几天我俩本来打算出国放松一下,签证都办下来了,好景临时有了变动,就搁置了。当时景浩还觉得有些抱歉,毕竟我们俩的日程表能对上的几率不太大。

  谁能想到,这就用上了。

  “那我的……”

  “电脑,充电器,洗漱用品,都拿了,走吧。”

  谁给景总配的双核处理器啊,能不能给我来一套?

  大大小小公关事件也遇见不少,但像今天这种情况,我还是难免紧张,手心又有那种黏腻的感觉,我特别想洗手,但景浩已经拉着我到停车场了。

  他去后备箱放行李,我坐在副驾上,扯出车上的酒精湿巾,一遍一遍擦手。

  他一上车,就明白了。拿过我手里七八张湿巾,握着我的手说,“放松,许总。”

  但这句话只是徒劳。就像当年他们去深宁等结果,我就在楼下的咖啡馆,也是这样,一遍一遍在洗手间洗手,我知道这是心理疾病,但那时我还没有闲钱去看心理医生。

  当时我已经开始盘算,如果失败了,我们还能用什么办法,我的工资还能再拆出多少,大不了就去找许策借钱嘛,大不了就是答应他和谁家二公子出去吃个饭,总有办法,总能有办法。

  直到梁叔给我发消息,“然然,成了,放心吧。”

  我靠在洗手间冰凉的墙上,看着被自己搓的发红的手,才觉得自己很好笑。但更多的,是替彤彤开心,替他开心。我甚至没有想过,他会不会来找我。

  他的心愿得以达成,我许然的愿望,也完成了一半。

  后来,我一个人在奥兰打拼,不再刻意去问景浩的消息,虽然梁叔还是不时给我发微信,但即使没有他,铺天盖地的新闻也能让我知道,他很顺利。

  逆境时,我陪他走一程,他顺境时,我便能安心退场。

  那种手心黏腻的感觉也很少出现,我还自嘲呢,这病原来是姓景。

  现在看来并不是,我只是在一个人的这些年,习惯于用情绪稳定对抗一切,景浩回来了,原来的许然,也回来了。

  景浩单手打方向盘,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背,“许然,别想别的。”

  我深呼一口气,的确没时间想别的。

  上飞机前,我回身使劲儿抱了他一下,“我可能没空回你消息。”

  他拍拍我的背,“没关系,记得按时吃饭,不许喝酒。”

  他掌心的温度从我后背的肌肤一点点渡过来,我侧过脸在他脸颊吻了一下,“等我回来。”

  他笑出梨涡,“好。”

  小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,“姐,我,我到了,景总?”

  景浩冲着她点点头,“你们进去吧,快登机了。”

  然后是无尽的忙碌,上飞机就开始准备方案,下飞机就和奥兰开会,等见到深宁老总前,小夏还提醒我涂个口红,“姐,你现在脸白的像鬼一样。”

  当然脸白的像鬼,我这胃一抽一抽的疼。等和深宁老总开完会,小夏在酒店等我,桌上摆着碗粥。

  “姐,这么突然的出差,你还来得及在包里放益生菌。”说完,递给我一个小袋。

  我接过来一看,当然是景浩放的。年初我听了梁叔的洗脑,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养生,买了一堆保健品,什么益生菌、氨糖之类的,但是一样都没拆。

  当初劝景浩养生的是我,后来认真执行的是他。

  “景总刚才给我发消息,让我们俩记得吃饭,还给我发了个大红包。姐,我以后做你俩私人助理吧,我觉得我房子的首付有希望。”

  我被她逗笑了,但也就短暂一下,一边喝粥一边打开工作群,黄金72小时,奥兰上下都在争分夺秒,还有场硬仗要打。

  深宁老总眉头紧蹙,赶在海外开疆拓土的时候出现这种事,他难得抽了次烟,“许然,你觉得应该怎么做?”

  “极度坦诚,就是最好的回应。”

  对外出具声明,对内严抓内鬼,眼看着舆论局势扭转,我已经在不知道熬过了几次日出。

  日子颠倒,好在小夏跟在我身边,提醒我好好吃饭,好好……养生。

 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,我拿出私人手机,景老板这几天给我发的消息有数十条,我说我没空回,他倒是事事报备。知道我可能不会回,也都是些不需要我回答的陈述句。

  他不问我事情解决的如何,只是让我觉得日子是如常的向前走,所以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  手机又一次振动,又是景浩,“解决了?”

  “嗯,暂时结束了。”

  “好好睡一觉。”

  “嗯,一会儿聊。”

  我去洗了个热水澡,然后砸进床里,睡的昏天暗地。

  直到小夏再来叫我起床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吃了午饭,我们俩各自闲逛。

  实在是我们俩逛不到一起去,所以不必委屈对方。

  在街角一家又一家老店闲逛,这里的时间是比深圳慢的多,好像心跳都缓下来,爱呀恨呀,都不用那么极致的做决定。

  在这里说分手,是不是转身都会比从前慢一些啊?

  咖啡馆里,有一位神婆老奶奶,看着我杯底的咖啡渣,跟我说,“亲爱的,你的生命要迎来丰盛。”

  我素来不信这些,“什么丰盛?”

  “相互等待很久的恋人,要迎来结局。你年轻时候的遗憾,是在铺垫浪漫。

  你们总会在人潮汹涌时找到对方。”

  我请她喝了一杯咖啡,算是答谢。再从咖啡馆里出来,路上多了很多行人,我站在桥下看河面上来往的船只。

  可人流越来越急,我被带着往前走,看着身边穿着统一服装的路人,我想我是遇见什么大规模游行了。

  国外言论太自由,赶上抗议游行也不算稀罕事,只是我这种闲逛路人,还是东方面孔,害怕碰见个激进的种族歧视分子。

  找机会往人少的地方走,却被挤来挤去,完全失去方向感。

  我掏出手机给小夏打电话,想找个外援,小夏没来得及回答我,电话就断了。

  脚被踩了好几下,也不知道被人往前推了多少次,我只能祈祷没有人摔倒出现踩踏事件,不然我将是奥兰史上第一位因公殉职的公关总监。

  可惜,我还没办婚礼。

  还好,我还没办婚礼。

  手里买的面包和咖啡被挤掉到地上,根本来不及低头看,无数只脚踩上去,咖啡豆的香气飘上来。

  我手心又开始出现黏腻的感觉。

  手机振动,我来不及看是谁就接起来,“然然,你在哪儿呢?”是景浩,上一次聊天还是我睡觉前,他可能以为我昏迷了吧?

  “啊,我在……”不想让他担心,这还真不好解释,“我在酒店呢。”

  “在什么酒店,你……我看见你了。”

  “嗯,什么?”

  “抬头,然然,抬头。”

  我抬头向前望过去,久违的景先生站在不远处,他穿着白衬衫,冲我焦急的挥手,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,“站在原地别动。”

  他朝我走过来,中间汹涌的人潮,明明簇拥着、裹挟着我们走了十余年,可时间,却好像始终没有往前走,他还是那个会伸出手找我的人。

  十余年前的少年,与眼前这张脸重合,棱角显现,稚气蜕去,只是还带着些愠怒。

  他好不容易给我扯到一边的空地上,我怕他说我乱跑,连忙解释,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“为什么跟我道歉?”

  “我,看你挺生气的。”

  “我是担心你出事,不是怪你。”

  醍醐灌顶,这句话对我的杀伤力,让我定在原地。

  我为什么会下意识要对他道歉,因为在我许然从前的人生里,比起错误本身更致命的,是随之而来的责备。

  就像那个夏天融化在我手里的冰淇淋,我害怕的是,景浩会不会怪我弄脏自己的鞋,但景浩在意的是,我为什么不开心。

  “你没事就好,吓死我了。”

  他低头看我不说话,“然然,你不用跟我道歉,人比任何事都重要。”

  比打碎的玻璃杯,没关上的抽屉,弄丢的钱包,甚至被否定的方案,都重要。

  人在惊吓过后,会分外委屈,比如现在。我瘪瘪嘴,“景先生,谢谢你来找我。”

  “不道歉就改感谢是吧?”

  “不是……”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  “签证不能白申请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彩蛋是景先生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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